那人一愣,摸了两把自己手里的鼻烟壶,“你给我仔细说说。”
小厮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
他主子顿了顿,摘了颗手边盘子里的葡萄慢吞吞的剥了吃,“你下去吧,以后不用跟了。”
“是。”
另一个,若是张铭仔细看一定会觉得眼熟,分明是知味楼的某个小二。他见张铭一路上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知道已合主子心意,就跑回了张萍家里,对着张萍附耳说了几句。
张萍将那小二屏退,长叹了一口气,“果然被他看了出来,这人一举一动全被老爷猜中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他连忙写信,笔迹极快。
几百里之外的燕京,城东,乾宁街上,某座极大的宅院里。
张挽楠嘴里含着香片,整个身子泡在玉砌的汤池里,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几个宫装仆妇在替她擦背敷香料。其中一个见她不耐烦,就劝道:“小姐再多忍耐些时日吧,这也是宫中规矩,日后自然就知道这其中的好处了。”
另一个抚着她长发赞道:“这样好的头发,我在宫中数十年也不过见过皇后娘娘和成妃娘娘两人的,小姐却也拥有,真是天大的福气。”
张挽楠却想,张扶梁不愿尚公主,是为了他自己的自由多些,还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