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云取笑她,“那你还扎着少女头作甚呢?赶紧的将头发盘起来吧。”
“呸,你这小蹄子,埋汰我呢。”
张铭一整天都在姜先生的循环魔音里艰难的生存着,他现在算是摸清这姜先生的脾气,只消装作唯唯诺诺的对他就好,上回他那篇题为《临渊》的策论果然被狠批了一通,不过张铭适时送上了早就重做好的策论,姜先生看他态度诚恳,就没再发作。那一干想看张铭笑话的同学也被他这一手镇住了,此话暂且不提。
张铭收拾了纸笔,就走出了学馆大门。他虽然答应了秦游做他师爷,实则只是做个幕僚,两人不过难得碰面。近日秦游得了张铭的指点,正在和金显套近乎,金显以为他就要服软,自然乐的配合。他们也不瞒着金显,将张铭做了秦游幕僚的事情也告知了他,金显年纪大了,一时错眼,秦游又没瞒着他,更是不以为意,他特地打听了张铭与知味楼那位的关系,知道只是隔了三房的远亲,也放下心来。
张铭长舒一口气,准备回家,只见一个用斗笠遮颜的紫衫姑娘朝自己走了过来。他脸上露出个笑,上前调戏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到学馆门前来相看男人了?”
那姑娘不做声,挽住他右胳膊。张铭拍了拍她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