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小儿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翅膀变硬了,即便是这次考中童生,亦是他的策略,眼下,他恐怕已经不在鲁晋,早就到了锦州。他还等着开年后要好好鼓励孙琢一回,不再摆严父的脸色给他看,结果,等来的是这样一件事。
他真是大言不惭,要投笔从戎去了!
锦州是什么地方,那是游牧民族的草原与大周的交界带,天寒地冻,草木不生,每年大小边关战役数不胜数,去往那里的,除非是朝中有人跑去挣军功的,便是九死一生的民兵役,他才十二岁,心大成这样。
好在孙炳仍算冷静,看了跪在地上的琳娘一眼,“琳娘,你站起身回答爹,那位锦州姓常的千总,究竟是谁?”
琳娘这才站起来的,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清楚。相公为着这事,想要去追回琢儿,结果半路上又发烧了,眼下还在家里躺着。”她头一回对自己爹撒这样的弥天大谎,不仅心跳如雷,脸色都发白。
孙炳见她摇摇欲坠,只当她挂心张铭,心底便一软,不再追问她了。
“罢了,让我仔细想想,你先回去看顾好你相公,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娘那里,我会先瞒一阵,等这段过去了,再告诉她。”他顿了顿,“至于琢儿,我还有学生要教,只能写信给那位常千总,看他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