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用皇命的束缚换取留在她身边的机会,又因为嫉妒而愈发自惭形秽,他是如此卑劣,以至于无法面对她的关怀,更怕那关怀已不源于爱。
他是真的醉了,连百里何时离去都不知,有人轻轻擦拭着他的脸颊,触感太过熟悉,让他以为自己在梦里。
然而并非,并非。
本应回宫的尉迟琳琅跪坐在他身前,眸中一片湿润。
她道:“怀思哥哥。”
叁天前,她悄悄出了宫。
新上任的方槐早就等在院外,尉迟琳琅却示意他不必行礼,只微笑倾听屋内的动静。只见一个清脆的女声道:“我不过就离家几天,你便带着然然胡闹,看看这膝盖上的伤。当爹的不心疼,当娘的可心疼。”
“夫人,我绝对没有胡闹,咱们是练武,练反应。”
从屋里奔出来,又在院中上蹿下跳的,不是十七是谁。他抱着剑,看似左脚拌右脚,十分狼狈的模样,其实游刃有余,还对着跟出来的小女孩做鬼脸。追着他跑的女子停下来,有些气急:“今晚你抱着剑睡去吧。”
方槐挠了挠脑袋,倒和小时候那副样子有些相似了:“陛下,您别见怪,他两……比较活泼。”
首先发现她的,是名为然然的小丫头,她扎着两个辫子,眼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