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来年后你的春节里,既没有压岁钱,也一点都不热闹。
终于在第四天的傍晚,一份来自戚里的邀约,挽救了我眼看着要风干枯败的灵魂。
大年初五的清晨,我站在旭日初升的双角山下,仰望着披着霞幡的山顶,忍不住张开双臂,长长地吁出一团气:“啊!出来真好!”
戚里揣着手站在我身旁,斜眼瞪我道:“出来?你关进去多久了?不是我说你,你真的病的不轻啊!大早上六点跑我家把我揪起来……是,我是约你出来爬山,但谁让你七点多就来爬山啦?多冷啊,神经病啊!”说罢,她像在证明什么似得,缩着脖子使劲吸了吸鼻子。
我咧着嘴朝她谄笑:“生命在于折腾嘛!”说罢先前蹦跶出几步,回头朝她一扬下巴,“开始吧!”
戚里却好似一尊佛像,嵬然不动,“等等。”
“等啥?”我一头雾水。
她不说话,却背过身去,紧紧盯着我们来时的方向。
天色已然全亮,远远望去,山腰间寺庙的囱炉里也开始氲起袅袅轻烟。早上想着要爬山,我便捡了轻薄自在的衣服穿着,此刻已是冻的瑟瑟发抖,只盼望着赶紧活动开来,好出些热气。
可戚里却背对着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