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迟迟不肯动身。我只得揣着手,不停跺着脚。
“等啥呀?”我追问道。
“等等。”戚里答非所问。我心里暗叹这女人太爱记仇,为了害她早起这么点小事儿,就要这般折磨我。
我唉声叹气,果然,女人惹不得。
“来了。”我正感慨间,戚里却突然站直身子,昂着下巴,神态严肃而不容侵犯。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远远地只能看到一个身影朝我们走来。
“谁呀?林苏皓吗?”我眯起眼睛想看个清楚。
“你说的对。”戚里并未回答,却说了句上下不接的话。
“我说啥了?”我被她三言两语弄得一头雾水,“难不成你能听见我刚在心里骂你的话?”
“你说的对,”她的唇间扬起一抹自信满满地微笑,“新年新气象,从前的一切,好的坏的,都该说个清楚了。”
神神叨叨!我心里嘀咕,翻了个白眼。转头间却间远处的人已经走进,在我们三步之外停住。
“好久不见啊,戚里。”
来的是个女孩儿,穿着一件粉色的夹袄,踩了一双刷得白到发亮的球鞋。她的长发披落肩头,挽了一半束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