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送走了客人,饿得肚皮贴背心的陶昊坐到桌边就开吃,连给师兄们敬杯酒都懒得动。这些都是自己人,跟他们客气个屁。
与有荣焉的师兄们也不介意,这伢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要是跟你笑眯眯的,马屁事滚滚而来,那就是把你当外人;要是对你爱理不搭,那才是把你当自己人。把你当自己人了,那就是真对你好,大师兄结婚时,这伢子才读初一,居然敢背着师傅偷200块钱给小红妆嫁咧。
要是不信,看看他如何对师傅就行。高兴时叫爹爹,不高兴时叫陶老板,再不高兴就呕气,十日半个月都不叫一声。
“昊昊,过几日就要去读大学了,出了师的几个师兄给你凑了个茶钱红包。莫嫌少,拿着!”
这红包可不薄,正狼吞虎咽的陶昊抬起头来,看了看脸上笑开了花的大师兄兼姐夫,又看了看刚没收他红包的陶老板,没好气道:“你们这不是便宜陶老板?”
“打乱讲,这又不是人情红包,你以为我们不送你茶钱,有了喜事师傅就不送礼?”
“真的?”
嘴上这么讲,眼睛却看向他老爹,见正笑跟弥勒佛样的老爹连连点头,陶昊一把抓过厚实的红包揣进自己牛仔裤兜里,提醒道:“姐夫,人家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