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些保镖像是一只只狗,匍匐在偌大的草丛群中,沿着拉扯过时初的方向,一寸寸的搜寻,只为找到她的一颗乳牙。
他们整整找了一天,才从某棵大树的石头缝里扒拉出来。
佣人端着那颗牙齿送到季凉焰眼前时,慈善晚宴已经走到了最后的环节,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季凉焰作为整场宴会的主人,轻懒的眸光淡淡扫过那颗带着血腥气和血渍的白色牙齿,勾了勾唇角。
一挥手,叫来负责正常宴会的策划把控人员,耳语几句。
当场宴会便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多了一道流程,季凉焰以慈善救助的名义,亲手带着时初走到了所有上层人物的眼皮地下。
那也是时初第一次站在那样多人的舞台之上。
她怯生生的抬着眼皮,身体僵硬的听着季凉焰在台上谈笑风生,与白天那个让人找牙的季凉焰判若两人。
灯光一闪,她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睑,恰好对上了暗处夏挽之的视线。
嫌弃、嫉恨、怨毒,层层恶意,浪潮一般的朝着她的身上席卷而来,比今天白天见到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此之后,夏挽之越发的厌恶她,处处看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