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断也不生气,慌慌张张拿下玉笛,站起来姿势板正笔直,恭敬的弯腰∶“老师。”连声音都打着颤。
张蒙却像没感受到他的畏惧,劈头盖脸一顿教训∶“你听听你这唱的是什么!是不是连简谱都没唱明白,循环换气的地方,你是不会换气吗?还有你的手指,僵硬得像个丧尸,你怎么吹好笛子?!”
杨献害怕的咽了口水∶“老、老师,受教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他羞愧的低下头。
张蒙尤不满意,板着脸又挑三拣四的挑出一堆专业毛病,间或带着几句不友好的人声攻击。
杨献全程低着头唯唯诺诺,被教训得一无是处也一副虚心受教的神情,说什么都认了。
过了十来分钟,张蒙终于说累,看他态度还可以,原本心下积攒的怒气也消了许多。
他今日的确是心情不大好的,只因他从同行那里得了消息,说是席温年入选的几率很大。
他在音协待了许久,从平凡普通的一级到十级会员,花了几十年才爬到现在的高度,眼看着马上就要完成最后一步,一步登天享尽荣华富贵了,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席温年,还与他同届选拔,简直糟糕透顶了。
二十八和他五十八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