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了。
我捏着手里的两张病危通知书,很不能把自己像变魔术一样变消失。
当汪甜玉一样看到我身上的血时,整个人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我看到林语轻也过来了,站在走廊那边跟警察什么的在说话。
“汪姐……小飞他……”我想我是用怎样苍白的语言组织好了我的所见所闻,把一个残破的弟弟形容到汪甜玉的耳朵里?
大姐捂着嘴,压抑着一声哭天抢地的呼喊,然后一下子就昏厥了过去。大概是因为她不久前才生产了一个女儿,这会儿还在虚弱的月子了。
“小甜!”她的先生扶住她,匆匆抱着去找大夫。我则像一块难辞其咎的罪典,默立在鞭笞与救赎的边缘。
这时有警察过来问我情况,我木木然点头,说我全程目击,能提供的线索一定会提供的。
我叙述了当时的情形,也如实表示了自己并没有看到谁是凶犯。
“汪小飞跟收容所的小志愿者去了对街的装裱店换锦旗,中间不过一刻钟。”我极力把最后那血腥的场面从自己的大脑里踢出去,让理性先暂时替我把关。
我说后来我去停车的地方找他,一直没能找到人。电话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