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我妈咪决定跟她的第二任丈夫离婚。原因是受不了那个粗鲁的农夫每次酗酒后都把她往死里打。
妈咪说要带我去伦敦,那里的雾是紫色的,人和人之间不用看得太清楚,这样就没有人能注意到我们脸上身上的那些伤疤了。
西西尔顿农场上的太阳总是下山得那么早,妈咪说让我抱着书包,在院子后门等她。
她会把继父用来运送家禽的老爷车开过来,我们一起逃走。
我讨厌那种车,里面全是发酵的死鸡毛味道,就像继父万年不洗澡的体臭。
可是一直等到卡西婶婶拖着她大腹便便的斗篷从远处的工地上给她丈夫送饭回来,破破烂烂的老爷车才开过来。
可是车门一开,我没看到妈咪。胡子继父跳下来,拎着我的脖子把我像抓鸡一样丢进后座箱。
我就趴在,我妈咪还没凉透的尸体上。
她被继父用一根扎鸡用的铁钩子穿了喉咙,两眼还瞪着。
我有一双跟妈咪一样漂亮的眼睛,蓝的就像艾汶河的水。
继父叼着酒,在哼歌,一首滥调陈词很污秽的歌。
然后整个车子撞上了前面的施工瞭望塔!
我滚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