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妈咪的身子压了上来。她的血很暖,就像无数个绝望的夜晚,她抱着我入眠的时候,眼泪滴在我脸上的温度。
我从妈咪最后的保护里爬出来,继父像一头被阉割过的死猪,趴在方向盘上直哼哼。
我绕过去,看着他。
他骂骂咧咧,冲我喊:“fuc*-the-godshit,u–stupid-help-me!”
我撒腿就跑,跑到车厢后面,抱住那桶备用汽油从上面直接淋在那混蛋的头上。
然后抓起角落麻袋里的碎鸡毛,洋洋洒洒丢下去。
就像妈咪之前跟我玩枕头大战那样——
继父还在嚎叫,等我点燃了火柴,他的嚎叫就变成了惨叫。
看,谁说西西尔顿农场的太阳会落山,那边的火球不是照得大家心里都安暖么?
我逃走了。
没有人会给一个七岁的男孩合适的工作,所以我说,我很漂亮,我什么都能做。
我扯开自己伤痕累累的衣服,说我甚至知道应该怎么做。
因为我继父教过我了,教了我……整整一年。
收留我的女人大约五十几岁,我和其他十几个男孩子在一起,都叫她罗尔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