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张亮准确的叫出了唐成的名字。
虽然从未说过一句话,但正如曾住同一个客栈的张亮细致的观察过他一样,唐成也多次手执茶盏在窗后目送张亮走出客栈。
说实话,相较于镇国太平公主府颐指气使的薛东而言,唐成更欣赏眼前的这个张亮,三十多岁的年纪,瘦瘦高高的身材,此人从气质上来看更像一个州学或者是道学中的年轻教谕,而非实际身份的大商贾。
“正是在下”,唐成拱手向迎出来的张亮换了一个礼。
“山南东道金州人氏,现为金州州衙司田曹刀笔吏,或者该再加上一个郧溪县学明经科士子的身份,而今唐少兄又化身成了商贾”,张亮一口讲究的陕西“官话”着实让唐成听的有些不习惯,“仆心下实为疑惑,唐少兄到底是官,是学,亦或是商?”。
不管张亮是真好奇还是有别的意思,唐成在话语里不留半点破绽,“我是吏员,被金州府衙派往扬州大都督府报送公文的吏员,今rì此来只是缘于家使君内弟杂事缠身,无暇此顾”。
“搅动扬州风云的竟然是个吏员?一个cāo控千万贯生意,能与市舶使大人携手夜游竟然是个连九流都不入的吏员?金州州衙果然了得!”,张亮哑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