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便显露出来。
皇后打量着她神色,悠悠道:“你既应了人家,可要言出令行才好。你道那奶-娘什么来头,原是陪伴纳兰姨妈从王府里出来,又嫁了明珠府里的总管,儿子管着府里的采买,女儿们个个都是‘二小姐’,一项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自打卢氏嫁了来,连着驳了几回她儿子的买卖,好生给她没脸,偏……容若又不肯为她做主,这一来,原被她欺压过得仆妇均不把她放在眼里,这才找了她外甥女进府给那小幺儿做奶娘,指望再风光一回罢了。”
容悦道:“此等人真真儿可恨,留在富哥儿身边太危险,我得告诉姨妈去。”说着就想着要回去。
皇后悠闲抬手叫她坐下道:“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沉稳着些。”又拿眼瞧了棋盘,微微抬起下颌。
容悦瞧明白她的意思,急道:“这会子我哪有心思下棋啊。”
皇后顾自落下一枚白子,道:“你若去告诉姨妈,那嬷嬷只消一哭求,姨妈多不过逐了那奶娘罢,过阵子贾嬷嬷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治标不治本。”说着又把那盒黑子推到她面前。
容悦垂目把玩着一枚棋子,有些不以为然:“我只消管好富哥儿,不辜负了卢大嫂子的托付也就是了,他们纳兰家的私事,咱们怎好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