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便望向春早,后者不过摇摇头。
走至进了垂花门,只见木兰阁门前的青石板地上跪着个单薄的女子,容悦只做未见,提步进了门。
宁兰服侍她脱下大氅和昭君套。春早递上暖烘烘的蜂蜜茶来。
容悦接在手里,却无心去喝,只搁在梅花凭几上,目光落在窗前摆的针凿上,胸中烦闷,取了那做了一半的衣裳,拿起银剪作势要铰。
宁兰忙劈手夺过来,略检视一眼,见那件明黄寝衣并未损坏,才道:“巴巴儿的熬了几个晚上,眼睛都熬眍眍了,这会子又要剪。”
容悦只觉心中委屈,丢了剪子拿帕子掩面哭了起来。
春早忙往外头看,见小丫头秋穗在外头门槛上坐着翻花绳,才回来劝解道:“格格莫急,皇上许是事情多,一时顾不上。”
容悦愤愤将帕子摔在地上道:“都有功夫骑射打猎,偏没空记得我,纵是不叫我去,也该打发人来说一声,这样白白撂着算怎么回事。原来我不过是他一件玩意儿罢了。”
宁兰如今也知道皇帝的事,又知道主子打从宫里回来便早早收拾东西,就等着这一日,眼下也气愤不平:“就是,皇上宫里三宫六院的,出行肯定带了妃嫔,今儿一个明儿一个的,不晓得几时才想起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