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悦屈膝行了一礼,才跟着去了西次间。慈宁宫中原就有几件皇帝常服,素蕴亲自拿托盘捧着送来,容悦熟络地为皇帝解下湿衣,换上件玄色盘金线纳锦袍,又转过身去为他系腰带。
皇帝见她虽依旧恭顺,只自进来便一言不发,面上隐约透着不悦,问道:“在慈宁宫可都还习惯。”
容悦心里夹着些气,只嗯了一声,抬目见皇帝形容清减,眉宇间净是深深地疲倦,心中蓦地一软,再多抱怨也化为乌有,只轻叹一声,为他系着襟前盘扣。
皇帝抬手笼住她小手,说道:“还生着气?”
容悦抽回手来,将换下来的湿衣裳慢慢叠着,半晌一转头,见皇帝瞧着自己,目光沉静温暖,面上依旧是挂着浅浅笑意。
容悦到底气不起来,漫说卫常在那样漂亮的人儿,是男人没有不动心的,再者,卫良莳本就皇帝的妃嫔,皇上宠幸她名正言顺,她吃的哪门子飞醋,真是好没道理,再者常宁之事,她总觉得对皇帝有愧,这阵子待在慈宁宫,她早将这些关节想通了,当下只微咬下唇,走到皇帝面前,嘟着嘴不做声。
皇帝见她先负气走开,又嘟囔着小脸气鼓鼓地回到身边,不觉轻笑出声,握着她小手将人引入怀中,声音熟悉,一如当初他轻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