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早听出她话中一缕萧索,只微微摇头,眸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之色:“要奴才说,也怨不得皇上生气,主子偏把那话说了,这会子出了卫贵人的事儿,皇上正对这些事忌惮着呢,”说罢轻叹一声道:“等万岁爷东巡回来消了气,您再去服个软儿罢。”
容悦下颌垫在交错的手臂上,静静瞧着窗外,半晌方道:“说实话,我也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为纳兰容若求情,若不说那些话,我这辈子良心都会不安生,至于因此惹怒皇上,我虽不愿,却也是没有法子。我说后悔,是后悔当初为何要去无定河找麻烦,或者说是后悔当初为何避开选秀,没能早一点嫁给皇上。”
春早伺候她时日不短,见她始终不怎么算计荣宠,反倒思虑些不相干的事,不由道:“怪道孝昭皇后也说,您这性子恬淡,于权势荣宠上的欲心并不强呢。”
容悦抬起下颌,迎上那微凉却温柔的月色,双手按在胸口之处,缓缓道:“至于荣宠,谁不想要呢?只是我更在意的是‘心安’。”
二月十五日,圣驾东巡,皇太子随驾,另外后妃中皇贵妃、宜妃与荣妃随驾,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和大学士明珠扈驾指挥。
大驾浩浩荡荡,绵延不绝,而在圣驾远去后的几天,一乘低调素净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