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靠窗的罗汉床收拾出来,我在那儿睡。”
春早摇头笑道:“主子就是喜爱月亮。”遂把她的铺盖一卷,也靠窗铺在罗汉床上。
容悦将窗户开了小小一条缝,透窗而入的微风抚着柔绿薄绡,混着几缕月光,温柔的仿佛母亲的指触。
“春早,你说四公主这会子睡了没有?”容悦在被褥中翻了个身突然问。
“都交亥时了,必然睡了。”春早听着外头的更声答着,心中也知道这三个月主子待四公主是真疼,这会子四公主走了,主子难免心中失落。
又听容悦说:“小时候额娘叫人给我分床,我怕黑,嬷嬷便说,‘妞妞,你瞧这月光多明,比点了灯还亮堂’。”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春早低叹一声,想必主子这是还没从马贵人的事儿上出来呢,每回皇上临幸别的妃嫔,贵妃就时常说些糊涂话来,叫她听不明白。
夜风透过薄绡也便的温柔几许,浮起贵妃细柔的发丝,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脸颊,她又想起皇帝温柔的注视,轻柔的抚摸,从小到大,从未真正属于过她的,却也正是她渴望至深的珍惜和温柔。
她后悔么?似乎是没有,正是来到皇帝身边,让她真正感知到了做女人的幸福和甜蜜,即便是今朝三宫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