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盖,思绪亦是纷乱,只细心将粥盛出,拿小食盒装了,带着往乾清宫东暖阁来。
容悦见大臣们退下,便进了暖阁,见皇帝坐在明黄御案后发呆,只轻移莲步上前屈膝请安。
皇帝听见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脸上骤然现出一丝笑容,随后朝她伸出手来。
容悦只垂下眼眸从和萱手里的提盒中端了粥碗出来,送在桌案上,说道:“听说皇上午膳就没顾上用,先吃些鱼羹罢,李公公已去吩咐传膳了。”
皇帝见她略有些疏远,却不以为忤,倒仿佛眉宇间的倦色稍褪似的,笑着将碗接在手中,说了句:“朕还真有些饿了。”便几口将羹吃完。
容悦微微吃惊,皇帝一向斯文,如今这样狼吞虎咽,想必是真饿了,许是朝政过于繁忙了,他服侍皇帝漱了口,将擦嘴的西洋布放回盆架上转过头时,屋中侍候的人已退了个干尽。
皇帝双目一眨不眨地看过来。
印象中,皇帝一直是从容温和,沉稳持重的,即便是内敛的光辉,也足以耀人双目,可这般痴笑的神情却是见所未见,她颇有些不自在,找了话来说:“朝政可还顺当?”
话音未落,已被皇帝抱了起来。
烛焰跃动两下,似乎被哪个调皮的孩子挑动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