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矮身跪在池壁上。
容悦揭开一片大红方巾,掩住娇躯,按住池壁借力,回身坐在池边上,抬手拧着湿发。
和萱忙递上洁净的方巾,容悦擦干水珠,穿了鹅黄刺绣海棠花攒珠肚兜,月白暗纹撒腿裤,又批了件轻茜色柔纱袍子,一面擦着头发一面问道:“皇上呢?”
和萱忙答:“万岁爷在外殿批折子。”
容悦唇角便轻轻一勾,踩着樱色绣鞋迈步出了内殿,见皇帝埋头批阅奏折,容瑾端着一个托盘,上摆着时新的秋菱、脆枣和板栗。
容悦脚步轻快,走在皇帝身边坐下,皇帝依旧低着头,只抬臂在她肩头轻罩了下,只觉轻纱软腻,柔若无物一般。
容悦见此便冲容瑾抬了下手,后者上前两步。
贵妃素手从那漆盘里捻起一枚菱角,剥去外皮,递在皇帝唇边。
皇帝便张口就着她手里吃了两口,容悦见他不再吃,自把剩下的菱肉吃完,接过帕子擦了手。
皇帝将总河靳辅的奏折看完,方与崔维雅弹劾靳辅的奏章放在一处,倚靠在龙椅的靠背上,长叹一声。
容悦抬手轻抚着他攒起的眉心,柔声问:“皇上,是不是遇上很难处理的国事?”
皇帝听她语气关怀温柔,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