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熨帖,说道:“是有几件棘手的事,你在这里坐会子陪陪朕。”
容悦点头,起身去旁边令设的书案上坐下,取来给太皇太后做的衣袍来细细缝着。
室内仅余翻阅纸张的轻响和落笔刷刷声,皇帝又批阅数本奏章,才又取过靳辅和崔维雅的奏呈,提笔写下,‘朕知,着尔即刻交卸差事,进宫陛见,再详加垂询。’
李德全又捧了奏匣上来,皇帝检视封条,见是东北宁古塔副都统萨布素的奏疏,方才亲手打开,将奏疏打开浏览一遍,起身走至殿内的舆图前,抬手比划着对照着又把奏折看了一遍,心中暗做计较。
他转头时,见容悦坐在光影里做针线,初秋暖融融的日光透过明纸窗眼照在她身上,却是无比的静谧安宁。
许是绣的累了,她抬头揉着后颈,见皇帝也瞧过来,回之一笑。
康熙帝便走了过来,见桌上放着两个绣绷,都未完活,只问:“这半天你绣的是哪个?”
容悦想他批阅了半日的奏章,定然累了,起身半跪在贵妃条榻上位他捏着肩膀笑说:“两个都绣绣,总绣一个会烦的。”
皇帝便笑了:“没个长性。”
容悦暗自腹诽,怎么不把这话说给自己听,只乔张作势似的答着:“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