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厚衣裳出来。
待书勉挑起帘子,容悦进了暖阁,才见皇帝坐在靠窗大炕的脚踏上,常宁则躺在皇帝身前不远处,脸上还有一个乌青的拳印。
容悦一吓,忙跪在一旁捧了皇帝的脸来看是不是有伤,却在触及他肌肤的一瞬听他一声暴躁的低吼:“别碰朕!”
容悦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有什么不明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视线垂下去,落在地上被撕烂的荷包和扯成两半的信纸上。
‘鹡鸰在原,兄弟急难。谦谦君子,卑以自牧。’还有一张扭曲成一张怪脸的花笺,字迹模糊又被精心勾描,‘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是那是她的字。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一直是静默的。
皇帝是没有空闲的一直这样静默的,他没工夫耗,只转向容悦,双手握住她肩膀,逼问:“你说,那荷包是不是你为他做的?”
容悦只觉这话仿佛午觉没睡时困倦的梦境里听到的一样,她大口地吸了口气,想说话,却又咸涩地发苦,只是点一点头。
皇帝手上加力,眉眼间盛满痛苦,声音冷凝似乎心底被刀绞:“鸳鸯,比目……你和他是鸳鸯,那朕是什么?”
容悦心中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