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见她这副样子,只在炕边的锦墩上坐了,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又说不出,又阖上了唇。
倒是宜妃笑道:“万岁爷命人在永寿宫前头摆了许多焰火,你看了心情好了,这病也就好了一半了。”
容悦微微弯了弯唇角,因到了进药的时辰,紫蕴端了药来,容悦强撑着吃了两口,便再难下咽。
惠妃也听说贵妃已是水米不进,也就是两三天的事儿了,以往那些小小争执拿在生死关头一比,又显得微不足道,惠妃心中一酸,说道:“今后能放下的也都该放下,郁结在心里,于保养也是不相宜的。”
容悦点点头,又道:“姐姐们来瞧我,我很高兴,”她不愿惹彼此伤感,又问:“如今宫务都由二福晋打理,不知是否妥当?”
“二阿哥福晋办事老道,为人忠厚,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惠妃说罢又道:“你如今只宜好好休养,不该再操劳才是。”
容悦道:“不妨事,我想着,总该在走之前把事情给皇上安顿好,”事涉皇太子,她一举一动又不得不再三思量,“妹妹想着,二福晋毕竟只是儿妇,即便正式册封太子妃,也总不好管妃母宫里的事,至于敬事房有事自然向姐姐们回禀,昨日德姐姐和荣姐姐过来,也是这个主意,东六宫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