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猛然发力,伴随着一连串“嗤啦嗤啦”的布帛破裂声,我身上的绷带尽数化作碎片。
我终于挣脱了束缚,又从一旁放着手把肉的铜盆里拿了一把吃肉用的小刀,刀藏在枕头下,这才把屋子里略微收拾了,躺在担架上,又用厚被子盖上了自己,只余下一颗脑袋在外面。
外面很热闹,笑声和吵闹声不绝于耳。
这对于它们来说是一场难得的盛宴,没人会在乎前不久被宰杀的那四五十个人。
宴会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月上中天时,毡房的门帘才“哗啦”一下被人挑开了。
梅朵摇摇晃晃走了进来,身上的血腥味浓郁的化不开,鲜血于她而言,似醇香美酒。
她醉了。
吃了那么多血腥的心脏似乎还没有填饱肚子,进门后便往桌子旁走去,嘀咕了一句刀子怎么没了,也不多想,干脆用手抓起肥腻的冷羊肉就往嘴里塞,大快朵颐。
她很能吃,我知道,这是她体内正在形成血缘珠,很容易感到饥饿,足足有十几斤的羊肉被她一扫而光后,她才终于心满意足的怕了拍肚子,脸上血色渐渐消退,一步三晃的来到褥子前坐下。
一股浓烈的羊膻味和血腥味混淆着扑面而来,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