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杜侧妃从枙子花后转出。亭亭如盖的银杏树下,她上前一步曲膝行礼,大胆挡住了苏暮寒的去路。
“世子请留步,婢妾耽搁世子片刻,有些话想与世子说”,因是在孝里,杜侧妃并未着妆,秋香色的帔子有些老气横秋,衬得比真实年龄老了几岁。
对这两位宫婢出身的侧妃,苏暮寒其实心内瞧不上,一向敬而远之。
尤记得前两日遇到她的丫头,说是杜侧妃卧病。今日又见她两颊深陷的样子,的确有几分憔悴,也不晓得是否痊愈。
怕过了病气,又见杜侧妃身边再无旁人,连个丫头也未带出来,到不懂得避嫌,苏暮寒便添了几丝不悦的成份。
他往后退了两步,微微皱起了眉头:“闻说侧妃病着,便该好生将养。若有什么事情,如今夫人不在府中,便去找辛侧妃说话。入府多年,如何不懂得规矩?”
杜侧妃敛礼下拜,脸色因忐忑而显得有些苍白,更似是大病初愈一般。
她一双美眸却熠熠生辉,灿如明珠般泛着光泽:“婢妾的事情,夫人与辛侧妃都做不得主,唯有来求世子开恩。”
两位侧妃入府多年,尚算安生。苏暮寒虽有不耐,到底敛了眸中敷衍之色,冷淡地说道:“后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