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亲自瞧着在沧浪轩院中支起药炉子,为儿子熬药。
生怕儿子不配合,楚朝晖将花尝过温凉才端到儿子唇边,苏暮寒烧得糊里糊涂,却晓得母亲守在前头,听话地将药全部饮进,点滴不留。
待到午后,试了苏暮寒身上热度稍退,留下的两个太医去旁边小憩,楚朝晖也回自己房里打个盹,命乌金好生侍候。
旁人们前脚一步,苏暮寒便撑着身子起来,冲净室努嘴。
乌金晓得他的意思,含泪打了井水,注进大木桶中,苏暮寒咬紧牙关,将整个身子浸了进去。
晚膳时,苏暮寒高热又起,喝了药也不管用,太医们束手无策,只急得楚朝晖泪水涟涟。
苏暮寒深知机会只有一次,舍得对自己下手。母亲守着时,太医们开出的药都喝得干干净净。等房里再无旁人,他便再泡一次冷水。
连着几次,冷水浸入心肺,苏暮寒高热未退,又添了咳疾。
这番心意之坚令乌金不忍,私底下呜咽地抱着苏暮寒的腿哀哀哭泣:“主子再想别的法子吧,何苦拿自己的身子这般折腾。”
“起来”,苏暮寒虽然虚弱,头脑却十分清醒:“若是不能撕开一道口子,往后光复先生的消息如何传递?有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