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忍着心疼不时地往盆里搁冰,一边又担忧地劝着:“世子,差不多了,您快上床,热被窝里捂一捂吧。”
苏暮寒摇头不允,又坚持了大半个时辰,眼瞅着冻得筛糠一般,苏暮寒才在乌金的搀扶下裹上了被子。
当天夜里,苏暮寒的风寒伴着高热便来得铺天盖地,沧浪轩里乱做一团。
折腾了一宿,次日一早乌金慌里慌张将消息报到正院,楚朝晖打量只是普通风寒,遣了明珠过去探看,又传了府中大夫前去诊脉。
本打算自己一定端住,与儿子的对峙不能这般半途而废。
待听了大夫与明珠的回复,晓得儿子这场风寒来得凶险,楚朝晖简直万念皆灰,与儿子对垒的那颗心立时便歇了大半。
气归气、恼归恼,儿子是她唯一的骨血,哪舍得他有半分闪失。深怕府里的大夫不得力,楚朝晖自己忙忙往沧浪轩走,转头吩咐辛侧妃持着自己的帖子去太医院要人。
眼见儿子烧得人事不省,往日如雪如瓷的面宠如今却像开得正艳的鸡冠花,赤红一片,楚朝晖眼睛刷的流了下来。
丈夫已然不在,若是儿子又有闪失,她一个人活在世上又有什么念想。
立逼着太医们即刻诊脉开药,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