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就不该怠慢的。想来想去,备下酒菜,调起琵琶,盘算着哄了秦连彪去沾沾光。
种那甚的白芹当个土地主自是做不来的,可到底也在江湖上行走过,串个货甚的可不比外人强。
自家人,有钱一道赚才是正经道理么!
哪里知道她话刚开口,这个不识好歹的浊木料就敢掀桌,还敢朝她响喉咙,气的她一直精心保养的水葱似的指甲往琵琶上一磕就折了半段。
脱身出来的头一个新年就过的凄风苦雨,还不如往年。
往年她还算有个盼头,可如今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满心纠结着秦连彪这个怪狗才这等不成器,到底还要不要拿了银子出来与他做买卖。
眼看着钱箱子一日(日)浅下去,不叫他出去走货,不出两个月这家里就得坐吃山空,总不能叫她喝西北风去吧!可叫他出去走货,再入了人家老江湖的仙人跳,银子扔出去都不带一声响的又该怎么处!
她这辈子,活到坐二望三的年纪,还从来不曾这般为着生计操心过。
正愁的夜里阖不上眼,旧年与秦连彪一道做买卖的那个新安府的客商又来了崇塘。
爱娘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就凭秦连彪这破落户的那点子猪脑子,旧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