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便是隔空将尉迟炎的方位锁定,褚阑珊的身形并未移动,所以两人间的距离其实也没有发生变化。
但当褚阑珊的这只手掌停留在半空之中,遥遥对准了尉迟炎的这一刹那,后者的呼吸便是立时一滞,犹如被众多锁链缠住,非但动弹不得,连呼气都是无比困难,在他的周围,仍旧是一片片烧不尽震不散的黑云,无尽的黑暗将他的心神充斥,连他眼中的最后一丝神采都将被吞没。
尉迟炎的目光仍旧是落在褚阑珊的身上,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发出一些声音,然而身体上的困倦却是让他不出半句话。所以他现在的神情很是奇怪,就像是一个在沙漠走行走了多日极度口渴劳累的人,好不容易才发现一片水源,当他想将头埋进水中,畅饮一番之时却是陡然发现他与这片水源之间隔了一片不可跨越的屏障。
这是件让人无奈而又绝望的事情。
故而他终究也还是陷入了这种无奈而又绝望的境地。
那一丝神采已然因为无尽黑暗的填充彻底消散,尉迟炎的双眸也变得一片漆黑,在他的周身再也没有耀眼夺目的生命之火燃烧,他的气息彻底萎靡了下来。
在此弥留之际,他仍旧是感受不到柳静之的确切方位,兴许是那大道气息太过强盛的缘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