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的刺耳,倏地,离落就往下面看去。之前竹窗外还看见的无暇的玉雪片,像是染了血,大片的殷红泼洒在上面,还剩下点点的雪白。此刻一张一合疯狂地摆动,就像一朵朵狰狞的食人花,恨不得啃人骨,噬人血。
竹楼外的藤蔓不知何时,也从门处,窗处,蔓延了进来,像蛇一般,绕着竹梯一层层扭曲滚动。离落仔细瞧着,发现那藤蔓各处还慢慢地浸着一些绿色的汁液,发出甘甜却又带着一丝腥臭的味道。
她不知这是何物,先掩住了口鼻,然后转身进了二楼中央。
这里倒不像一楼,只用了桌椅做个摆设。离落睁大眼睛瞧着,发现二楼陈设也极为简单,但至少是可以住人的。
四下打量,她一眼就看见那黄花梨嵌理石书桌,摆在竹窗旁,似是平日主人家写字画画所用。她走上前去,便见的桌上摆了一副画卷,展开后,竟是大夫人的画像。
只不过画上的女子要比她现在看见的大夫人还要年轻,眉眼间都是现在未有过的开朗。
少女梳着百花分肖髻,一身杏黄色宫装,在花丛中拿着手绢儿,扑着蝶儿,身姿轻盈,笑靥如花。
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仅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