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力竭的李茂,拖着他通过长长的隧道,带他进了一间弥漫着烟火味的黑屋子,黑屋子,还是黑屋子,却比牢房要光明百倍,至少屋里有盏灯。李茂被安置在一张特制的胡椅上,正面三丈开外摆着一张书案,案头点着一盏油灯,亮光所及处是一堵砖墙,砖墙前摆着一张胡椅,坐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约二十出头。
“大唐翊麾校尉、左金吾右中侯、署郓州节度随身,充淄青清海军孤山镇城局使,上骑都尉李茂,你知道请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吗?”年轻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好,我告诉你,你私自闯入军府都虞侯严纨的内宅,盗取财物又打伤了他,你可认罪。”
“你们是什么人?”
“平卢军狱推官邱融。”
“我没有罪,我去过严宅,但不是私自闯入,我去只为救人。”
啪!啪!啪!年轻人拍了拍手,屋子里瞬间灯火通明,明如白昼,四盆炭火燃烧正旺。李茂发现在他四周的半空中悬挂着数不清的造型古怪的刑具,一阵冷风吹过,那些造型诡异,望之令人生寒的刑具稀里哗啦一阵乱响。
“在这张椅子上坐过的有副使、判官、刺史、都头,有江洋大豪、绿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