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麻麻亮时,下了一场小雨,皇甫尖推开压在他胸前的一条白腿,从宿醉中清醒过来,雨下的不大,却大有文章可做,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一路踢踏着走过白晃晃的酒池肉林,去屋里寻了件衣袍裹上。雨下的大起来,更多的人被浇醒。
皇甫尖站到窗前,望了眼凉楼,望见正站在窗前远眺的李茂,皇甫尖闪身离开窗户,招来一名睡眼惺忪的卫士:“李押衙昨晚折腾到几时?”
“没折腾,醉了就睡了,刚刚醒来要水喝。”
小卒眨巴眨巴眼,他昨晚奉命监视李茂的动静,李茂醉后就睡了,他趁机溜下楼鬼混,至于李茂后来怎样,他也说不清,刚才那话都是他随口胡诌的。
“装腔作势。”皇甫尖不满地哼了一声,吩咐副将:“给他们送了多少?”
副将道:“一家一万,一家两千。”
皇甫尖道:“少了,各翻一倍。”
副将去后,皇甫尖又望了眼凉楼,似自言自语又似在教训卫士:“不爱色的便爱财,财色两不爱,这种人须得万分提防。”
皇甫尖最后又从牙缝里挤出来十三万贯钱充公,至于严纨家产到底有多少只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永远是笔糊涂账。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