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研似有话说。
李茂黑着脸问:“突吐常侍与某奉诏监军,军中有什么事,是我们不方便听的吗?”
张河中嘿嘿冷笑道:“二位果然要听吗,听了脑袋可就不保了。”
他一脚踢翻桌案,破口大骂道:“皇帝已于丑时崩于会宁殿,你等还妄称奉诏监军,监个屁军?分明是矫诏!来呀,将这帮乱臣贼子即刻给我拿下。”
一道寒光闪过。
热血喷溅。
张河中的人头滚落在地。
老宦官再度面无人色,腿脚打软,若非李茂扶持,必要给这颗怒目嗔张的人头磕个头。
空气中除了血腥,还有一股尿骚味,突吐承璀的脚下有块水渍,水渍的面积在不断扩大。
“张河中拘禁军使,擅夺兵权,意图谋反,这便是下场!尔等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享受着朝廷的名爵,朝廷有难却要做乱臣贼子吗?”
众皆骇然。
恰在此时,一伙金吾卒簇拥着威远军使贾耽和几个陈中研的死对头来到了军事厅。
贾耽从汾州刺史升任鸿胪寺不足一年,汾州并非边镇,战事不多,李茂怀疑贾耽不知兵事,有陈中研在下面顶着,他这个威远军使八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