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布虽是誊抄的,却是真的,这帮税吏还没胆量伪造朝廷文书,但这帮税吏的诡诈之初在于,这份露布是天宝年间颁布的,当日天下大乱,朝廷度支无法筹备军粮支应四方,不得已颁诏令各道自筹衣粮。
时过境迁,这份诏书早已作废,京西北地区的驻军衣粮重又改由度支供给,税吏拿着一份四十多年前的露布出来收税,无耻之外又添荒诞。
李茂让秦墨缴了税款,索要凭证,税吏不给,秦墨怒气要打税吏,被李茂拦住,再三索要,税吏才开了一份收单,却又不肯签押公私名章。
税头洋洋得意地自夸道:“你还别不服,若非老子今天心情好,就你这点私货,你信不信老子全给你扣了?”
言讫,额头上就挨了一粒石子,税头大惊,惊跳而起,连声问道:“谁,谁,谁,谁他妈这么大胆子打老子。”
喜宝手提弹弓,傲然而出:“赃官,搜刮民脂民膏,打不得你吗?”
“你?你是个女人,你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你还是个……奸细?哎,大家都来看,这里有个女奸细。”
“奸你母亲的细,老子是好人,好人!”
喜宝怒不可遏,箭步向前,拿起弹弓猛抽税头的脸,众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