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随銮校尉的特殊标识。高崇文的部下悻悻地向后退了一步。
人群中有一个人搓着手,皮里阳秋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是收起你那套吧。”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就是一个万能的大箩筐,能装很多东西。
李茂不想激化矛盾,挥手让韩义、胡川退下,正色道:“安抚使身负安抚之责,此乃朝廷规制,刘辟既然上表请和,我有权决定是否招抚。我还是那句话,高帅若无把握在十日内取成都,那就请先休兵。”
梓州距离成都虽近,中间却是重兵云集,正面进攻,莫说十日,十个十日也未必能破。
军中无戏言,这个道理不必李茂多说,众将敢当李茂的面掀桌子示威,但这样的话却是谁也不敢乱说。
数十双眼睛一起望向高崇文。
“和战之计,由安抚使来定,但若贻误战绩,放纵凶顽,也莫怪本帅不留情面。”
高崇文摔了酒杯,大步而去,众将纷纷追随,铁甲锵锵。
胡川的喉结有力地蠕动了一下。
这本是高崇文设给李茂这位安抚使的接风洗尘宴,酒不过三巡,就成了斗气宴,现在又成了翻脸分别宴。
众人去后,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