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杯盘狼藉,秦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又笑了两声,自嘲道:“高崇文的骄横是出了名的,在人家的地盘上闹成这样,咱们竟能全身而退,庆幸,庆幸啊。”
他拍了胡川一把,笑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胡川柔弱的肩和同样柔弱的心脏经此一拍,差点没碎掉,定了定神,方答道:“没,没什么,我就想问问,真的贻误了战机,他会不会把咱们……”
胡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秦墨道:“傻了吧你,茂哥是钦差,杀钦差类同造反,他顶多上奏弹劾。”说到这秦墨也紧张起来,他问李茂:“刘辟这使的分明是缓兵之计,我军乘胜进攻才是上策,此刻休战,难免不授人以口舌,这万一将来有人拿此事给你下绊子,你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李茂道:“前方打的太快,后方跟不上,一旦给养断绝,挫动士气,不是砍几颗脑袋就能挽回败局的。”
秦墨道:“话虽如此,可……”
李茂摆摆手道:“圣上任我为安抚使,不是让我来作威作福的,这个责任我必须得扛起来。”
刘辟得到李茂答应暂时休兵的回复后,大喜,传示左右道:“朝廷无人,竟让这样一个佞臣做决定和战之策的安抚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