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不敢抬头看他,只紧张不安地应了声:“啊?”
师父再一次道:“弦儿,过来。”
师父越这样做越让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我怎么能与师父并肩坐于树下,这简直是对师父的大不敬。
我当下蜷缩着这身子向师父磕了一个重重的头,道:“师父折煞徒儿了。徒儿不知师父在此,扰了师父清静,还请师父责罚!”
哪知,这个重重的头我却是没能够磕得下去。将将在我额头要触及地面时,突然被师父一只凉润的手给扶住了。
隐约间,我听见了师父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师父指尖滑腻轻柔的触感传至我的额上,让我全身猛地一阵怔怵。
只听师父淡淡道:“弦儿何故要与为师行如此大礼。”
我想也不想就脱口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还是我从凡间的话本里学来的,大抵是要说话的人像尊敬自己父君一样尊敬自己的师父才能由此感触,我觉得用来形容我与师父简直是太贴切不过了。
可师父放在我额间的手却清晰地抖了一下,随即缓缓收回。
师父不再说话。我偷偷瞄了一眼师父,却见他紧紧抿着唇,垂着眼,神色晦暗不明。我还未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