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月,此时在下雨,黑黑浓云阴沉沉的压在城上,雨点又冷又大,打得人的脸上感觉到疼。
这时,又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绵袍子,却显得随和潇洒,眸光黑幽幽,说着:“主上何必担忧?看情况,彭含志此行虽是不果,但是李睿的用兵,还是必须停了——安昌省虽定,人口不过百万,就算接了数十万流民,但是要养十万兵,还是难为人了,别的不说,就只为了养这个数的兵,他也不得不要占了鲁南省,但是鲁南现在也是受灾,明年秋收之前,不复再有用大军之力,最多偏师万许而已!”
“周先生说的是,不过,如果能缓图半年就好了。”裴许昼收了叹息,说着,这人就是他的谋主周元熙。
“李睿不是傻瓜,会等着受死,安昌省不过是战后残缺之地,如不进取,等各省都自练兵马,就寸步难行,只有割据边远等待明主的份了,主上不可期待这个啊!”周元熙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眼神凝重起来:“但是二十一天就取下全省,这实是可惧,主上,这上万骑,以后不得不掂量。”
裴许昼也自叹的说:“边疆十万铁军,固是强,但是养之是朝廷输粮输饷,没有了这个,倒也不多担心,再强的军,也要吃上饭才可用之,可是现在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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