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啊,家父虽任命钟鸣省布政使九年,的确有些旧部,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到现在也换了三任布政使了,想仓促之间夺下,难啊,如是李睿莽然进逼,说不定还可趁机取之,可是现在已经明显安守鲁南,镇之于静,再想趁而取之就难了——丁红林虽不是万中无一的人杰,但是也不是庸人!”
丁红林,现钟鸣省布政使,也是老于政事的大员了。周元熙沉默了一下,说着:“主上,丁红林毕竟只是仕海老吏而已,不熟军事,到现在还无能控制全省,非常之时,要用非常手段,如等到来年秋收,李睿集兵十五万,又有甲骑万余的话,那时就难了。”
“说的也是,非常之时,自有非常手段。”如此分析下来,如是不能在明年秋天前获得钟鸣省,以后就举步艰难,不,扣除了夺取之后整顿和消化的时间,现有的时间最多还有三个月,想明白了这点,裴许昼顿时如此说着。
一瞬之间,就是一种冷酷彻底的坚忍果决,眸中就是杀机一片。
周元熙这时,恭谨低头说着:“主上说的极是!”
稍等数日,夕阳西下,军营之外,暮色渐渐笼罩四周,岳名时出兵二十人,方才打马而回营。
到了营地,入得将帐,岳名时就坐在了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