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蛮部也军屯,至于牧场的蛮人,都是小部落,丁不满千,不敢对抗,所以很难入手。”周元熙虽知主上的期待,但是还是实话实说。
裴许昼听了,不禁目光一跳,问着:“没有办法了?”
“主上,他大势已成,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了,主上如真要胜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取钟鸣以遏其势,取中原以压其势。”
“哦,周先生请细细说来。”
“是,如不论牧场骑兵,论田宅人口,鲁南和安昌加起来,实际也不过西江省一省之力,主上现已夺得全省大权,只要一年就可旗鼓相当,然安昌有牧场,这却是大患,一省难以抵御之,主上只有夺得钟鸣省,才可相持,此之所谓取钟鸣以遏其势,但是要想反击,却也是万难。”
“两省一合,就隔绝了李睿前进之路,虽可夺金沙,又得一小路至南云省,但是这丘陵山地险之,蔓延近千里,这路不好走,走了也要耗费数年才通……现在关键就是时间,第一就是在来年秋收前,主上必须取了钟鸣省,其次就是与李睿相持,还能出兵夺取内地诸郡县以成大势,这二点缺一不可。”说到这里,周元熙的话,也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了。
一阵沉默,裴许昼再次用叹息的声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