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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上前深施一礼,随即亦笑道:“现在我什么都没有,惟独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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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也就是今天的宝鸡,从长安到凤翔最多不过半天时间,一行人趁夜在官道上疾驰,约一更时分,他们赶到了凤翔郡。
马速渐渐慢下来,张破天抹了一把汗,哈哈笑道:“痛快!已经好久没这样尽兴狂奔了。”
张焕从后面赶上来笑道:“我还以为四叔会坐马车,没想到竟也是骑马,果然老当益壮。”
“现在真的不行了,当年我跟随李光弼大帅从河北杀向淮西,千里奔袭,那才叫痛快!”
张破天说着,瞥了张焕一眼,见他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半点颓丧,不由暗暗点头赞许,又行一段路,张破天抬头看了看昏暗的月色,便勒紧缰绳和张焕并排而行,他微微笑道:“十八郎可能猜到我叫你来凤翔是何意?”
“该不会是四叔又怀旧了吧!”张焕笑道。
张破天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他才淡淡道:“张若镐今天离开长安了,他临走时给我留了一封信。”说到这里,张破天仰望夜空,感慨地叹道:“十年了,想不到他第一次来找我便是有求于我!沧海桑田,转眼我们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