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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整天的厮杀而脱力了。
他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带着士卒亲临一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换了几口刀几具铠甲。四肢百骸就如同要散架一般。死在他刀下的建奴至少有十人,杀得真真痛快。
“走,他娘的,丢人,丢人!”虎大威和两个士兵押着一个人犯骂骂咧咧地过来。
那个人犯卢象升有点印象,正是自己手下的一员中级军官,好象同自己的一个门生有亲戚关系。
“怎么回事?”卢象升眉毛一扬。
虎大威:“禀督师,刚才末将听说庄东头磨房那边吃紧,就带兵过去救援,那地方正是督师天雄军丁字队管队的防区。等末将赶到,丁字队已经全体阵亡。惟独这个管队逃了下来,现已经被末将捕获,请督师处置。”
说着话,就吐了那个管队一口唾沫,骂道:“没卵子的东西!”
卢象升将头转了过去,不想看到这个逃兵:“斩了,那地方的缺口某另外派人堵上,我天雄军没有这样的胆小鬼。”
听到这个“斩”字,那个被卫兵剪住双手的管队挣扎着高喊:“督师,我已经拼尽全力了。建奴实在太多,弟兄们一天水米未尽,哪里还能厮杀?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