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逃兵了,末将已经杀了两个逃兵,又亲自带队扑上去,可这有怎么样,又能如何……都督师,末将亲手砍了两个建奴的脑袋,实在没力气了。督师,实在是打不过啊!”
卢象升猛地转头,冰冷地看着他:“实在没力气了,难道这就是你做逃兵的理由?你饿着,某也饿了一整天。我记得你的名字,你叫徐放,是徐瑞的堂弟。你哥哥是我的学生,乃是某第一次主持一省院试时点的秀才。徐瑞在崇祯八年的时候战死在南方战场,死前身中十箭,浑身欲血,尤自不退。怎么你们徐家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还配做我天雄军的将士吗?砍了!”
“督师,督师,真不能战了!”徐放放声大哭起来:“皇帝还不使饿兵呢,实在是太饿了,太饿了。督师,看在我堂哥的份上,看到我为督师你流过血立过功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想死在自己人手头,给我一把刀,让我最后一次冲阵吧!”
卢象升低下头去,眼泪不觉涌了出来。
他摸在刀柄上的右手却挪到一边,猛地摘下腰上的一口葫芦,劈头扔过去:“喝了!”
徐放接过葫芦一口喝干,眼睛亮了:“好酒。”
然后一把扯掉身上的衣裳,露出光秃秃的干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