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还要请教了。”
阮大铖的笑声更大:“老钱,你能啊,没有人比你更能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条毒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以为我阮大铖是聋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这几日上疏朝廷,要求招抚左逆的几个牛鬼蛇神是你指使的吧?呵呵,好手段啊,那些折子能够从内阁送出去,直接送到天子御案上,除了你钱牧斋还能是谁有这样的手段。钱谦益,你这么一闹,黄虎山也不出兵了,最遂了你的心愿。你说,你钱谦益究竟是何居心?”
这是彻底将问题摆在台面上了,阮大铖这话一说出口,从这个时候开始,钱谦益就从当初的盟友彻底变成了马士英和阮大铖的政敌。
钱谦益听到这话,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整个人也轻松起来,毕竟,躲在后面使阴招的感觉非常不好,不是君子所为,和他的三观不合拍。
他坐直了身子,反面带淡淡的笑容:“原来少司马都知道了呀,没错,那写请求招抚左良玉的奏疏是老夫送到陛下那里去的。”
内阁之中一片大哗。
阮大铖一楞,用手指着钱谦益咆哮:“果然是你,钱谦益,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你背后又是谁在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