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从高孝礼的书房出来时,崔旻整个人都还有些懵。
他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他也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当日一个户部提举,已然是了不得的,如今要是派给他一个监察御史,世人嫉恨的口水,只怕都能把他给淹死了。
一直到这日后半天,燕翕才找上了门来。
彼时崔旻提了酒壶在小酌,下人带着燕翕进了他的小院时,他眼风扫过去,不以为意:“你怎么来了?”
燕翕一眼看见他手中酒壶,偏了偏头,眸色略深:“子璋说你家中有事,不能赴宴,我还当是什么事。一个人喝闷酒,也不去跟我们聚了?看来陛下这一道旨意,叫你内心惶惶啊。”
崔旻提壶的手僵了僵,嗤笑了一声:“你总是这样,仿佛什么都看得透,可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这句话听来似乎有些挑衅的意味,只是燕翕没放在心上。
他步子迈的大,几步就上了前,在石凳上坐下来。
崔旻的酒又要往嘴里送,他先抬手压住了:“我想跟你谈一谈。”
崔旻手腕处略转了转,示意他松开。
燕翕果然放开了手,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只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