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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旻想了会儿,放下杯:“谈什么?”
“谈你如今的处境。”燕翕微一挑眉,“入国子监,对你来说是很尴尬的事情,不是吗?”
他说完了,见崔旻脸色稍稍难看了些,心说果然是这样的。
可他丝毫没有打算收住接下来的话,于是又道:“我与你相识几个月,这几个月以来经常会想,陛下为什么不放你回去待考会试。按你的学识出身,将来金榜题名指日可待。若是要重用你,或是你们崔家,难道连这两年都等不及吗?”他又稍顿了顿,“我记得你是上一场乡试的解元吧?”
崔旻抿唇:“有什么用呢,我便是连中三元,陛下要我如何,我还不是要如何吗?”
这话说的有些自暴自弃。
燕翕听来,不由的一愣。
他也许算不上深知崔旻为人的那一个,可是平日相处,崔旻一身的骨气他还是看得到的。
以前总觉得,像崔旻这样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可能连眉头都不会皱一皱。
今天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想,你应该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燕翕的声音一如既往,还带着一丝的诱.惑力,让人听来忍不住想回答他所问的话语。
崔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