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不明,孟夔既然能指使人下药,何以不直接投毒?便是怕人察觉,这药又是如何说的?需知道,凡有相克者,必有前因,才有后果。县主若一向身体无恙,所克从何而来?”
皇帝叩了叩桌案:“崔卿,你来说。”
崔旻便转了个身,向万云阳的方向稍稍颔首:“万阁老有所不知,县主尚在应天府中时,误食过藜芦,彼时她调养身体,药中有一味白芍。二者相克,伤及脾胃。今次孟大人所下的药,先伤的是县主脾胃。微臣问过大夫,时日久了,若不察觉,或是医治的不及时,伤及根本,性命有碍,又难以察觉。”
万云阳稍稍眯了眼,眉心微蹙:“既然是这样,那孟夔就是知道县主脾胃曾经受损了?”
他这一句反问,正和皇帝心意。
原本是安排了刘光同细查此事,再把崔溥牵扯出来的。
孟夔不过是个闲官,应天府的礼部尚书,说出来是好听,手上却没什么实权。
甄家即便是与他来往,也没什么很要紧的。
可是崔溥就显然不同了,当初未曾分家时,甄家究竟是不是想通过崔溥,跟整个崔家打好关系,这就难说得很了。
不过万云阳的反应,倒是让皇帝省了不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