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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这样说,薛成娇心头就过了几过。
陛下为什么指派了他同行,谁也猜不准。
可陛下再委派他差事,他只怕也不能够做的太完美。
襄安侯谨慎了一辈子,估计这位世子也是继承了他老爹的优良传统,打算在陛下这一朝,将谨慎二字延续到底了。
薛成娇略抿唇:“我从前听子璋表哥说过,世子是有雄才的人,只可惜了……不过今日看世子的神色,倒是处之泰然,丝毫无怨的。”她说着稍顿了顿,眼底闪过明亮,“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嘛,世人追名逐利的心总归是太重了些,殊不知到头来一场空的不胜其数,更有甚者赔进去身家性命的,都是有可能的。世子能这样淡然,其实是件好事。”
她的这样一番话,却是出乎燕翕意料的。
薛成娇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分析的这样透彻。
燕翕心头微动:“你也该想想,万一是无奈之举呢?”
薛成娇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无奈又如何呢?古来王侯将相何其多,贤臣佞幸每朝都能数出来几个。何为贤?何为佞?我虽是个闺中女子,却也知道,陛下给的无奈,就不叫无奈。自古以来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路是陛下给定好了的,按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