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脚步。
朱瞻基也没有回答,在二红身后沉默向前。
走在最前面的二红想:在我们三个人中,唯一没有心事的可能就是微姐姐了。
当年那个会偷偷为了一只小小的蟋蟀掉下晶莹的泪珠的小姑娘,现在,依然在“凌微画苑”的桃源仙境里,寄情于山水花鸟之中。
似乎,只有她,依然如故的纯洁透明,从未改变。
似乎,只有她,才置身于这明宫大棋的局外,超然物外。
除了越来越出落的美貌,她的眸子里,依然是澄澈如水。
现在想想,其实二红最羡慕的倒不是微姐姐的美貌,而是她内心的那份宝贵的天真与澄澈。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此时,关雎宫的月光像温柔的网,密密的,长长的,从天上一直织到地下,可以感觉到那网是软绵绵的,湿辘辘的,那网里浸着的气味儿是甜蜜蜜的,凉丝丝的,从鼻子一直钻到心里。
走过太子府的最后一道回廊,眼看快到灯火大作的地方了,月网也似乎不见了,二红语气轻柔而又坚决的对朱瞻基说:“对不起,我想我不能答应你。”
“没关系,虽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