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是被外头的天活生生的冻死,所以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神情,反倒瞧着安生,甚至于唇角才微勾着上扬,就好像临死前遇上了什么值得他高兴的事。走到尸体躺靠的停尸床上,而后绕着尸体转了一圈,从男人的脚处一路扫着上瞧,视线最后焦落到男人微微扬勾的唇角。
视线落到那处,眉心也跟着皱了起来,因着安德鲁的眉心突然紧蹙,阴歌直接顺着他视线落及的地方看去。这一看,正巧也看到男人唇角上那不协的上钩。
被冻死的人,可以称之为死得最安详的人,因为他们是体温一点一点被抽离最后无意识下慢慢死亡的。不痛苦,也无需挣扎,死得连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已经死了。
安详的死法,的确可以称之为所有死法里头最为安详的一种,然而再如何没有痛苦的死法,他的脸上也不可能带着勾扬而起的笑。因为男人临死时定格于唇角上的笑,叫阴歌觉着奇怪,不禁轻声“咦”着,而后几步上了前,凑近之后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后,阴歌这才开口说道。
“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居然在笑。”
上勾的唇角,配上他此时那安详的神情,死之前的他的确在笑。因着阴歌这惊咦的惑声,还处在边上的临也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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